你知道,当天塌下来的时候,人会多绝望吗?
我叫约翰·米歇尔,2020年于阿富汗负伤退役,现在是2022年冬季,在经过一系列签署后,我被安置到了中国的龙洲市休养。
说起来很奇怪吧,我是于17年服役,那年我18岁,现在我已经23了。我小的时候,一直在中国长大,直到17岁那年,我父亲在阿富汗牺牲,满腔热血的我决定要前往阿富汗报仇,年轻的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我父亲是一名侵略者。
在军队里进行了2年的训练后,我被分配进了阿富汗的美第117装甲旅,下属第四战斗营的F连2排的一个支援兵,我的军衔不高,是一名中尉,至于一个中尉为什么会当步兵,而不是小队队长指挥作战,这得从我拒绝当军官说起了。
话不需要说那么多,我选择和普通士兵在一起,我不想有什么特殊关照,我更多的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做一名普通的士兵。荣誉对我来讲,没有那么重要,因为职位越高,责任越大。
19年下旬,我和战友在刚刚抵达阿富汗的时候就叫阿富汗的极端爱国主义狠狠的搓了锐气,他们装备远远不足我们,但是他们的军事素养甚至超越了我们。
你见过不要命的冲锋吗?我只在影视作品中见过,听说过二战时期的JAPS像疯子一样冲锋然后被打成筛子的,没想到在21世纪的现代,居然还能遇到这种战术。
而这种战术让我们吃尽了苦头。
我们那天的任务是掩护车队前往一座哨站,进行补给。我们在上午8点出发,那天正好有沙尘暴,这种视野缺陷虽然使我们失去了空中掩护,但是敌人的袭击率降低了不少。
我们在前一天对我们经过的道路进行了侦查,并且标记为安全,我们并没有带多少重武器便上路了。
第二天出发前空军还进行过一次侦查,发现了有敌人在附近。
结果那个操蛋的情报员居然把通知邮件发给了自己!!!
我们刚走没5km就被狠狠的按在了中间路段。到处都是敌人,敌人有RPG,甚至还有两辆BTR。
我们的车队瞬间被打散,我所在的悍马的驾驶员还算清醒,立刻指挥一辆补给车司机直直的冲了出去。
然而我们是唯一幸存的队伍。
其他的人在我们走出去不久后便被事先埋好的高爆冲击炸弹全部送上了天,我的好友帕尔默·米路死在了那次战斗中。
我们的车在冲出去后迅速联系友军支援,但是得知友军需要至少20分钟后才能抵达,我们只得放弃补给车,将战斗物资带好,迅速在附近的一间屋子里建立了临时阵地。
我们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撑住20分钟,结果到最后只撑住了17分钟。
一下是我自己的回忆:
“科尔!!!拿着你的MK48到那个窗口去!快!妈的快!”我的队长怒吼着指挥,他自己在疯狂的倾斜弹药,因为屋子外面有至少200个左右的极端爱国主义武装分子。
“来了!!火力掩护!米歇尔!用你的榴弹!快!7点钟方向!150码!敌人炮弹!!!”科尔刚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无后坐力炮的炮弹炸飞,好在人没大事,晕了一会就起来继续射击,但是屋子的二楼被轰开了一块,我们只能进入一楼防御,二楼留给科尔的机枪火力掩护。
“交叉射击!交叉射击!操!你前方20米!IED!!IED!!!”队长一句怒吼,巨大的冲击波将整个房子震的稀碎,队长被炸飞的钢筋**了脑袋,当场殒命,科尔被炸出了窗外,我则被厚厚的尘土埋在了地下。
“米歇尔!代考特!快来搭把手!”我听见科斯在喊,但是枪声雨点般打了过来,科斯没来得及躲。
“科斯!!啊!!妈的!狗日的极端爱国主义!老子跟你们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代考特怒吼着,用自己的突击步枪疯狂的扫射着,幸运的是他成功的干掉了准备冲进屋子的极端爱国主义。
不过在这之后,杀红了眼的他和其他冲进屋子的极端爱国主义扭打在一起,枪开始乱射,我的右肩被代考特的枪打中了,当时我不敢起身,我特别害怕自己站起来会被其他极端爱国主义打死。
我畏惧了,我一直忍住疼痛,近乎憋着气,生怕敌人发现我还活着。
过了一会,受重伤的代考特拍了拍我,问道:“米歇尔?还活着吗?快起来帮我一下。”代考特撑着自己的身子,依靠在墙边,倒在了那里。
我缓缓的爬起来,抖了抖土,拿起旁边的枪,迅速跑向代考特,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了。
代考特的肠子流了出来,血流不止,他奄奄一息的从防弹衣的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我,用最后意思力气说道:“米歇尔,麻烦,把,这封信,交给,我,妻子.......”随后代考特的手垂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呼吸。
我当时就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更多的是那种绝望一般的惋惜,因为敌人依然在进攻,而友军支援才刚刚到。
科尔被人成功救治,肋骨断了3根,腿部骨折,左臂断裂,后来回国后开始经营自家的农场。
而我呢,右肩中弹,被判定为轻伤,进行医治过后继续服役,直到2020年退伍。
回国后,我找到了代考特妻子的家,将这封信交给了她的妻子。他的妻子结果信的时候痛哭流涕,我默默的离开了他们,随后告别营部,来到了中国的龙洲市。
我是2021年末回到中国的,重新说中文的感觉,很奇妙,又很陌生。
在中国呆了一年后,在2022年的冬季,我自己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不想再回美国了,我明白当自己作为一名侵略者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每次看到别人打架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代考特和敌人扭打在一起,我的右肩便隐隐作痛。后来问了医生,我患了PTSD,这种病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我也无所谓了,甚至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在那场战斗中死去呢?为什么我会过得这么好?这不公平。
那次战斗使我萎靡了很久,直到我在那天,看到了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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